卡布奇诺

【独普】überrascht

阿沫很心塞

这将是一个惊喜,有着金发蓝眸的德国人满意地看着新做好的蛋糕。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在战况紧急的现在,他居然能花费一个下午的宝贵时间来完成这一个惊喜。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被烤成麦穗般金黄的蛋糕上有着如同树桩般的一层层年轮纹路,铺盖在表面上的还未凝固的生巧也掩盖不在鲜奶,芝士,鸡蛋和上好的白兰地经过炭火后所散发的芬芳。即使是对于甜食并不热衷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蛋糕光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非常适合搭配上咖啡。
——虽然即使是他也将近一年没有喝到过那源自咖啡豆烘焙而成的棕色液体。
好在替代品并不缺乏。
这个德国人站起来,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整齐,在手拂过鬃角处时候一直延伸到到下颚的胡渣成功引起他的注意,这时他才发觉因为之前紧张的战局自己上一次实用胡须刀却是在一个星期以前。
结果,等终于有了时间,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去亲手准备这份惊喜。
就因为那家伙在会议中途休息时间随口的一句话。
真是……麻烦啊。
如同汉堡港外的海水般冷澈的蓝色眼睛浮起了暖意,德国人麻利地把蛋糕包好用丝带打出漂亮的绳结。
其实这大概在那个家伙眼里是多此一举,毕竟打的再好看的绳结也经不住那副急性子的摧残,那个实用主义者从来都忽视包装 ,不过,这个惊喜是他准备的,自然连外面的包装也要做到完美无缺。
德国人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无论对他人还是对自己。
那家伙现在暂住的宿舍并不远,只要开一会儿车就能到达,德国人虽然不常去但是对那里并不陌生。
而且那家伙很早之前就把钥匙交给他了。
单手捧着惊喜,德国人像是想到了那家伙看见它的表情,锋利的眉眼和刻薄的的嘴唇都变得柔软起来。
虽然一个宝贵的下午已经过去,但是他们还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和早晨,这不是可以做很多事吗?说真的,德国人觉得自己开始怀念那雪一样的皮肤泛起粉嫩时候的绮靡。
可惜,他似乎来太早了。
用钥匙打开的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厨房书柜还是那张对于一个人生活显得大的没必要的双人床都整齐的像根本没有住过人一样。
不过那个留声机是怎么回事,上次来的时候应该还没有。
放下惊喜的德国人显得很无奈,他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感慨地想着即使在物资紧张的现在那家伙的恋物癖也只是稍稍得到遏制。
不过也好。
也许这个将会到来的晚上他们可以过得更有情调一点。
德国人打开了唱片盒,说实话里面也就可怜兮兮地放着几张,不过也正常,在收音机开始普及的现在会定时播放音乐的电台几乎把这种古老的玩意儿给淘汰。
德国人并不怀旧,相反他的目光永远都只看向前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唾弃着那些带有价值的老东西。
就像那家伙……
他随意地选取了一张放在最上面的,熟练地放进留声机。
“Vor dem großen Tor
Stand eine Laterne
Und steht sie noch davor
So woll'n wir uns da wieder seh'n……”
美妙而熟悉的女声随着音乐深情歌唱,但德国人的眼睛却随着音乐的继续一寸一寸的结了冰。
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只是失望。
真是一个“惊喜”,居然在这里能听见Anderson女士(即Lale Anderson,《莉莉玛莲》的原唱,后因为这首歌被投入集中营)的歌声。
《"Das Mädchen unter der Laterne》(《提灯下的女孩》,它的另一个名字《莉莉玛莲》显然更有名)对于军心的动摇还不够吗?
德国人深吸了一口气,他锋利的眉眼和刻薄的嘴唇又回到了本该有的冷峻。
他拿起包装着蛋糕的盒子,思考着该把它送到音乐环绕的维也纳还是阳光明媚的威尼斯。
其实士官学院的那些孩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离开的时候,德国人遇见了那家伙,还是那副老样子,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想要扑到他身上。
不留痕迹的避开,德国人压低了刚刚带上的帽子的帽檐。
“抱歉哥哥,我还很忙,就不陪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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